足迹

163.第163章 怀疑的种子(1/1)

在战斗的时候,扶支人怎可能保证群蛇只进攻敌方?

她没管对方有没有听懂,将一只装有雄黄的瓷瓶扔给卫平。“平副将!你自己小心!”

她头也没抬,骑着马转眼消失。

卫陵是总指挥大将,负责整个局面掌控,一定在暗中坐镇。

她要做的只是保证小队成员每一个人平安无事。

圣音赶到东城时,城门已被卫陵大军占领,青彦城东面守城军溃不成军,其他三个不同方向的扶支士兵和密音宗子弟赶来时,脸都白了。

事情接近尘埃落定,他们才收到消息!

“主上,东城门失守!”

“西面和南北面守军都已陆续赶来,目前双方胶着。”

鬼卫一个接一个传递消息。

圣音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转向黑夜深巷,嘶嘶的蛇信子吞吐声隐约可闻,黑釉气势汹汹赶来。

天枢目光一抖。“东城区中有很多我方军队和宗门子弟,双方混战,不宜让黑釉出面。”

“既然如此,让我方所有人全都退出东城。”圣音嗓音幽冷。

天枢心中一惊,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青彦城变成两方拉锯战的战场?

圣音魅笑若幽鬼。“小甜心一定会为卫陵想办法守住东城,守住了东城,意味着西城也将轻易获得。”

她不就是如此打算的么?

攻打一个城门,获得青彦城一半以上的掌控权。

西城那群人,他本打算全坑杀了事,一群见风倒的墙头草,青彦城有点骨气的都不存在了,垃圾倒是全都活着。

当初长老院觉得如此作为会对将来扶支攻战姜国带来负面效果,他想想还得劳动养肉的黑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现在只怕那群人又会倒入卫陵,不过,是好是坏谁知道?

小东西一心想着给幽灵小队铺后路,他便截断她的后路!

幽灵小队成员的身份……可不简单呐。

人心有多黑暗?宁离品尝过一遍,没道理幽灵小队的人不尝尝,不然还真以为什么事都能靠小甜心解决。

姜国和扶支的仇恨,只有鲜血能洗清,他会让幽灵小队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宁离只能到他身边来。

……

卫陵强令死守东城,一夜之间,东城所有扶支人员全数撤离,大量蛇类扑咬,造成不少姜国士兵被咬伤。

天亮时分,东城被攻陷的消息如飓风席卷整个青彦城。

西城的青彦城百姓潮水般涌入东城,因事先有圣音的命令,扶支人并没有干涉。

“竟然如此容易?不合常理。”卫陵听到卫兵报告最新的情况,脸色冷厉。

姜离站在一侧,眸色幽暗,指背青筋微凸。

“阿离,你是什么看法?”白凌望向一旁没开口的姜离。

“他们不可信。”

“哦?”白凌身边一名年纪稍长的雪白轻铠男子挑眉。“阿离小兄弟有何高见?”

“你喜欢站着不动坐享其成之人?”姜离淡淡瞥他一眼,眼敛幽沉。“我的队员事先找过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帮助里应外合。”

卫陵的脸色沉了沉,他们攻城时没有看到任何青彦城的人出面。

姜离掀帘离开。“一群认为你们该为他们牺牲的人罢了。”

白凌脸色也冷了几分,难怪阿离态度如此冷淡。

姜离的脸色不太好,小队成员这次全都受了伤,其中重伤七八个,斐波更是被毒蛇咬中,险些一命呜呼。

抬回来时眼看不行了,她来不及救治,只好割破手指放血让他咽下去才挽回一点救命时间。

“她就是宁离?”

“听说她在青彦城带出来一支一百零八人的小队,在此战中立了大功。”

“连大将军都上奏了,好像是为她请封的,那一百零七人真是好命!”

“什么好命?听西城来的百姓说他们都是扶支人,还是密音宗的弟子,不会是探子吧?”

“怎么可能?”

四周小声的议论偷偷摸摸,并不敢当着姜离的面说出来,但以姜离的耳力,想不听到都难。

她眸色冷冽,眸底烟波如雾,一片森凉。

姜离走到病患区,来来往往都是大夫和帮忙的士兵,一部分是被毒蛇咬伤,一部分士兵则是在与扶支士兵战斗中被重伤。

“这个不行了,抬去重症区。”

“那边的,快把伤药拿过去。”

“快止血!止血药!”

来来往往的人挤人,姜离皱眉,抬头看到幽灵小队的大部分队员都被安置在外围,几名后勤人员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姜离面貌有一些变化,恢复了正常的身高,身着不起眼的乌衣,没有人注意到是她回来了。

“队长!”陈默的大嗓门老远囔起来,拄着拐杖兴奋的冲她挥手。

小队成员一眼在人群中认出姜离,因为伤口疼痛而愁眉不展的脸盛开一朵朵灿烂的大菊花。

姜离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这群笨蛋。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队长?

队长?

四周其他伤员和大夫抬起头望过来,那支特殊小队的队长?目前没人认出她是原来的宁离。

姜离人还在十丈之外,看到小队成员时,脚下一动,下一秒人就到了队员们中间。

看得其他人愕然,好快的速度!

小队成员大都是轻伤,不会危及性命,姜离大概扫一眼其他伤员,心中多少有底。

“你们伤势恢复的如何?”姜离敲了敲陈默绑成粽子一样的伤腿,陈默一阵龇牙。

“没……没什么……”童土捂住胸口,面庞因失血有些苍白,另外一名队员扶他坐起。

姜离上前替他把脉,脸色不太好看。“把纱布拆开,伤口给我看看。”

“怎……怎么了?”几名队员围了过来。

姜离不由分说,伸手点了童土数道大穴,解开他的上衣,指尖触及纱布,柔韧的纱布被一指划开,露出纱布包裹的狰狞伤口。

“是谁包扎的?”姜离眸色冷厉,寒冽的嗓音透出愠怒。

“我包扎的,怎么?你有意见?”正在给另外几名伤员包扎伤口的年轻大夫不悦的看向姜离。“你随随便便打开纱布查看伤口,知道对伤员有多大伤害吗?有本事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