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一百万,买左家一名庶子的性命你们总该不亏吧。”女子随意的甩着手中的银票,妖媚的容颜眼神却是戏谑冰冷。

“自然。”一百万买一名庶子的命太简单。

“不过要用我的方法!”女子将厚厚的银票交到黑衣男子手中。

“不知是何方法?”男子有些犹豫,这样的要求是从未有过的。

“很简单,下药而已,不过药我出。”女子笑嘻嘻的将药抛给男子。

“这个……”男子有些犹豫,这个风险太大。

“放心不会波及你们,我的药比你们的有用。”

“再加一万两如何?”女子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

“好吧。”男子咬咬牙便答应了。

“记得一定要在左宁两家联姻之日下手。”

男子走后,女子勾起一抹冷笑与妖孽的面容极为不衬。

“大少爷,二少爷吃了您赏的东西,突然就吐血死了。”左辰南的一名亲信急急忙忙跑过来。

“死了?本少爷好心好意请他吃顿好的他还死了?”左辰南突然很头疼,他死了无所谓啊,可是他那个妹妹本来就不听话,如今怕是要恨上他了,一个贵妃还是有点小麻烦的。

“少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挖坑埋了啊!去找个和二少爷差不多的人来,找不到也得找!今天二少爷一直都待在院子里哪都没去。”左辰南快郁闷死了,好不容易小妹大喜,赏他一顿好的,哈?结果还给自己添堵了?

“那二少爷的死因还要不要查?”心腹低声问到。

“查,本少倒要知道是谁给我添堵!”左辰南冷声说到。

“是。”

城外的乱坟岗从来不缺入住者,今日这里又迎来了一群人。

“快点,随便找个地方将人埋了。”为首的人指挥到。

“是。”

左溪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乞丐窝中,边上有一名老乞丐。

“这是?”左溪环顾四周他不是待在左府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从小长在左府,因为是庶子所以从小到都是姐姐保护他,可是姐姐都成贵妃了他却依旧是那个左府备受冷落的二公子。

可是那也不该是这样的啊。

“公子,老朽受人之托,将公子从城外带到此处,这是那位大人留下的东西,说是让我等公子醒了交给您。”老乞丐将一个包裹交给左溪,里面还有一封信。

“即日起,你不再是左溪,也不是左府的公子,天地之大别在回这皇城了,以你之本领定能在别处过的更好。”没有署名的信,可是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左溪怎么可能猜不到。

“谢谢老伯。这里是十两银子,若是有什么急用就先拿去用吧。”左溪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老乞丐,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大抵是生病了,否则即便是乞丐对乱坟岗那样的地方也是避之不及的。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老乞丐感激的磕头。

“我不是什么公子,叫我赵旭。”

赵旭提起包袱走了出去,左府二公子和他已是再无瓜葛。

“左离,那个,你弟第…”云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左离那个残忍的事实。现在在左家的左溪只是个傀儡罢了。

“嗯,我知道。”有些忧伤的说到,看起来让人那么心疼。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云烟极少安慰人,是以有些别扭的

“烟儿,我能抱抱你吗?”左离此刻多的不是伤心是心寒。

云烟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烟儿,从小到大他都没正眼看过我和溪儿,直到某一天我那大哥说我长的不错,他才想起有这么个女儿,你说好不好笑?他让我进宫,让我为他做事,却总拿溪儿的性命威胁我,那时候溪儿才十二岁啊,呵呵,左辰南是他儿子,左溪就不是?”

左离一直是笑着说完的,可是云烟却宁愿她哭出来。

“乖,都过去了。”伸手回抱着左离,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今晚我能不能在你这睡?”左离可怜兮兮的请求。

“不行,今晚司澈要过来。”云烟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讨厌死了。”有些落寞,有些难受。

烟儿会和她一样讨厌那种事吗?左离不敢确定,只是有一丝难受。

云烟无奈的叹气,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乖,你先回去。”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左离。

“给点奖励~”左离又开启耍赖模式。

“什么?”云烟发现最近她总是跟不上左离思维的跳跃。

“这个”纤细的手指轻触云烟的薄唇。

“……”

“烟儿~烟儿~人家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吗~”左离撅着嘴一副索吻的模样。

云烟扶额,却也还是蜻蜓点水般的在某个耍赖的人额头落下一吻。

“好了,先回去吧,乖。”

“烟儿~你知道人家不是要那里的。”说完勾着云烟的脖子靠在她怀里。

云烟淡笑着,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让这人住进她心里了。

“不会让他碰我的,先回去好吗?”云烟怎么会不知道左离在担心什么。

“云烟,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我也不想的,可我…”话还没说完左离突然瞪大眼睛。

烟儿真的吻了她!虽然只是唇与唇的相贴却也足够左离震惊了。

“没有无理取闹,你自己的事我不会自作主张帮你,但是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云烟宠溺的揽着左离的腰。

“你知道了?”左离吐了吐舌头。

“你那么疼你弟弟,他要是真出事你定是找左辰南拼命去了。”云烟伸手刮了下左离的鼻子

“烟儿,你总是这么聪明。”左离笑嘻嘻的在云烟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你先回去吧。没事的。”

“嗯。”她相信烟儿。

“臣妾参见陛下。”云烟依旧是随意的宫装,略施粉黛,毫无皇后的架子。

“平身。”司澈淡淡的说到,只是眼底有着些许惊讶,以往的云烟在他面前一向都是盛装,如今这般的轻装倒是第一次。

“陛下可用过膳食了?”云烟浅笑着问到,当真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未曾。”司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云烟,今日的云烟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来人,传膳。”云烟也在另一边坐下。

“皇后之前在吹笛?”司澈不经意看到那放在一旁的玉笛。

“不是,臣妾只是突然想起当初和哥哥一同学习的时候,哥哥用的萧我用的笛。”云烟的目光也随之转到玉笛上。

“陛下,娘娘请用膳。”安逸将膳食摆好,又退到了一旁。

“嗯,皇后一起?”司澈问到。

“臣妾不饿,陛下可愿意听臣妾为您吹奏一曲?”云烟拿起玉笛把玩着。

“朕,记得你最擅长笛,只是上次听你吹奏还是六年前你入宫之日。”司澈想起曾经他还不是帝王,她还不是皇后,那时候云烟也还没有像如今这般冷情。

“那今日云烟便再为陛下吹奏一曲。”说着便吹了起来。

动人的笛声,醉人的美酒,司澈似乎回到了初见云烟那日。

“皇子殿下,臣女云烟见过六皇子。”一身劲装与如今的锦衣华服丝毫不像

“臣妾的笛吹的大不如前了。”云烟自嘲的笑笑。

“是吗,朕倒是没听出来,朕今日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就不在你这歇息了。”司澈起身离开了。

“臣妾恭送皇上。”云烟屈身行礼。

不如前的又何止是笛声?他们都不是曾经的司澈和云烟了,更何况本来就从未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