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40章 番外基情开始的时候2(1/1)

景逸臣最近总会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离他而去一样。

唐钧现在还在因为他要离开一个多星期出国去洽谈一部戏而闹别扭。

为这,景逸臣心里也有些不大痛快。

演戏是他的职业,更是他的爱好。就如同管理公司是他的职业一样。

两人工作都忙,聚少离多,所以空闲时间就显得宝贵异常。

他刚结束了一部电影的拍摄,在全国各地跑宣传之类的后续还未开始,唐钧知道这是两人难得的可以待在一起的时间,所以熬夜将之后的工作集中在前几天全部处理妥当,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迁就他。

他知道他这次做的确实不大地道,只是他想给唐钧一个惊喜罢了。

这么多年,他从演艺圈里的一个无名小卒到无冕之王,从只能远远看着他爱的人到近在咫尺将人拥入怀中,他想,所有他想要的,他已经拥有了。

他该知足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收尾而已。

而他将要出国洽谈的电影,将会是他的收官之作。

傍晚,已过了秋分的天气有些闷,又有些凉。

景逸臣坐在驾驶位上等唐钧下班,今天他来的早了些,现在距离唐钧下班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坐在车里没事干,景逸臣捂了捂不知怎么又莫名不安的跳动的胸口,从口袋里掏出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上把玩。因为唐钧不喜欢烟味,所以他的烟已经戒了很多年。

只是心里烦躁的时候,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拿出一根来,捏在手里想象着这烟燃在手里时,白烟袅袅变幻的样子。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直觉这次他不该去,仿佛只要他去了,就会永远的失去什么似的,很是没来由。

他只当是自己心里有事,有太在乎唐钧,加之唐钧又跟他闹别扭才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所以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景逸臣猛的甩了甩头,把做那些不知所谓的念头赶出脑海,恰巧就见唐钧板着他那张别别扭扭的可爱的面瘫脸远远走过来。

景逸臣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人!

景逸臣殷勤备至的下车给人开了车门,笑的灿烂而讨好,“今天这么早啊,亲爱的!”

唐钧看他一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副驾上。

前几天他累死累活加班加点的把工作处理完,好不容易挤出了时间,就等景逸臣休息的时候两人可以安心的待在一起,可这人却突然告诉他他要出国谈剧本。

——那他之前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

尤其是今天才从堂哥那里拿到的化验单,想到肚子里莫名其妙又多了个小的,他心里就来气!

实在没忍住,狠狠的瞪了正在开车的景逸臣一眼。

然而,这一瞪却又发现正在专心开车的景逸臣的侧脸真的……好他妈帅!

“怎么呢?”景逸臣不经意一扭头就看到唐钧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眼里的赞美毫不掩饰,看的景逸臣瞬间就乐了。

逗趣似的,他问:“可爱,你当初是不是就是因为我长得帅所以才跟我好的呢?”

唐钧听见这人又恶趣味的叫他“可爱”,顿时气的头一扭,别开了头看向窗外。

唐钧接着闹别扭不说话,景逸臣不知为什么却突然较起了真。

正巧,车子开到了距离他的别墅十分近的他们回家必会经过的一个小公园。小公园的路灯坏了几个星期,也没见施工队来修。

景逸臣突兀的将车子开进了小公园,正巧停在棵枝叶零落的法国梧桐树下,然后关了车灯。

唐钧:“……”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两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微弱的光亮从景逸臣眼中反射出来,灼热逼人的视线落在唐钧的身上,看的唐钧的心里突然也有些发慌。

黑暗中,景逸臣伸出手,缓缓的抚上唐钧侧脸,“阿钧,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唐钧习惯性的歪头,就着景逸臣温热干燥的手掌蹭了蹭,突然也没了什么赌气闹别扭的心思,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凑到景逸臣身边将人抱住,又松开。

他盯着那双微亮却莫名让他心头的眸子,认真说道:“逸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的,景逸臣捧着唐钧的脸一点一点的啄吻,唐钧也已经离了副驾驶的位子,跨坐在景逸臣的身上,攀着男人的肩膀,感受着爱人那一个个蜻蜓点水般,却又似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爱意轻吻。

之后,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又水到渠成。

近乎疯狂的,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粗暴而悲伤的将自己的心意交托给对方。

“阿钧……唐钧……”景逸臣不住的呢喃唤着唐钧的名字,隔着一层衬衣布料,嘴里含着唐钧胸前的两点,很快唐钧的衣服被濡湿一片。

唐钧也破天荒的不再像之前一样羞腆的压抑着自己动情的呻.吟,一声声忘情的喘息犹如响鼓重捶一般重重的打在景逸臣的心间。

景逸臣动作急切的伸手将唐钧的裤子拉扯下来扔到一边,两个手掌紧紧的托着唐钧挺翘的臀肉狠狠的揉了揉,之后手指一错,来到了唐钧最为隐秘的地方,来回揉捻摩挲,撩的唐钧低喘不断。

不过,出乎唐钧意料的,景逸臣并没有急着扩张进入,而是揉了揉,托着唐钧的屁股一使力就将人抵在了方向盘上。

一片黑暗里,唐钧不知景逸臣要做些什么,却突然,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人含在了嘴里。温热而湿润的口腔,紧致的触感还有那不时撩动的舌头险些让唐钧当场就射在景逸臣的嘴里。

“啊!逸臣……嗯,你……”

唐钧整个人几乎软成了面团,在景逸臣口中那种极致的快感几乎让他忘了自己是谁。

景逸臣黑沉发亮的眼睛灼灼,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唐钧的反应,口中微微往回用力一嘬,唐钧顿时一阵轻颤,惊呼一声脑海中一道白光快速掠过,腥膻的白浊瞬间呛了景逸臣一口。

景逸臣吞咽一下,紧接着一把拉过唐钧吻上了唐钧的唇,把嘴里未尽的暧昧的液体渡了过去。

唐钧的面瘫脸瞬间红了个透,好在黑暗中看不见,才不至于面对刚刚干了坏事的景逸臣,更加丢下限和节操。

“……唐钧,”黑暗中,景逸臣将手探到唐钧身后,沿着尾椎骨一路轻点,最后在已经有些微微湿热的门户前一举刺入扩张,“唐钧,我有点怕……”

唐钧一手揽着景逸臣的脖子,顺着景逸臣手上的力道,探手扶着景逸臣的那物事屏息缓缓坐下去,“你……怕、怕什么……有、有我一直陪着你……不怕!”

“唐钧,你说的!”景逸臣抱着男人,开始动作缓慢而又热烈的动了起来,“你……别离开我……”

……

回去的路上,唐钧脸色难看的又扭头开始闹别扭了。

他一动不敢动的坐在副驾上,因为只要他一动几乎立刻就可以听到噗叽一声,然后瞬间就有尚且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挤出来。

“哼!”

重重的哼了一声,刚刚明明叫这人不要射在里面,这人明明答应的也好好的,可偏偏就阳奉阴违,话音没落就一个挺身在他里面射了出来。

景逸臣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专心开车。

因为小公园距离他们居住的别墅大概也就五分钟不到的车程,所以很快,黑色的卡宴就稳稳的停在了别墅的小车库里。

唐钧哼哼唧唧的打开车门下了车,使力关车门时身体又是一僵。

可恶的景大头!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从里面流出来,他的小裤衩都湿了!qaq

唐钧戚戚然巴巴的看一眼景逸臣,见他竟然没来安抚自己竟然自己还坐在车里发呆,顿时气哼哼的软着腿扭头就按了密码开门进了屋,却还是惦记着给人留了个门。

唐钧都要给自己感动哭了,真是没见过他这样又体贴又英俊又帅气又多金的小受!qaq

景逸臣心事重重,却是没有注意到唐钧的别扭,甚至唐钧离开车子他都没能及时注意到。

现在他心中的不安几乎快要达到顶点,心里似乎总有个声音在模模糊糊对他说:明天……就不见了……

景逸臣焦躁不安的抽出一支烟,想了想却又放了回去。看一眼还残留着两人欢爱痕迹的车子,良久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了车。

等他上楼时,唐钧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不过脸色却有些微微发白。

他刚刚才想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崽子,两人之前那么折腾,小崽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想了没多久他又释然,反正也没打算留着他,就算有什么也无所谓……吧?

景逸臣脚步顿了顿,看着贴墙靠着的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又望了望床上的人,转身进了浴室。

他很快洗完澡出来,紧贴着唐钧躺下,将人紧紧的揽进自己怀里。

唐钧闭着眼,乖顺老实的窝在景逸臣的怀里,突然他眉睫微颤,一根微凉的手指点在他的眉间,细细描摹,似乎倾尽毕生缱绻温柔。

不知怎的,景逸臣紧紧怀抱着怀里的男人,突然就想到了曾经从别处看来的几句话:

“……我知道,思念这庸俗的字眼,像阳光下的黑影,我逃他追……我追他逃……一辈子,我会假装你忘了我,假装你将你我的过往,像候鸟一般从记忆中迁徙,假装你已走过寒冬迎接春天,我会假装……一直到自以为一切都是真的(注)……”

明明他怀里正紧紧抱着他的爱人,却不知为何,心里已经开始思念,开始漫起止不住的悲伤。

“逸臣,你怎么了?”唐钧敏感的察觉到景逸臣的异样,有些不安的问道。

景逸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脸深深的埋进了爱人的颈窝里,最后闷声道:“没什么,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他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早上九点的航班,这里离机场不近所以一早就要走。

一夜无话。

早上,唐钧还没起的时候,景逸臣已经穿戴好衣服准备出发。

临走前,他轻轻抚着唐钧的额头,低头在仍在睡梦中的男人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

睡梦中的男人似有所觉,哼哼两声算是应了声,不耐的翻了个身接着睡。

景逸臣勾了勾嘴角,提着行李转身下楼。

等唐钧醒来的时候,手摸到旁边的床铺已经一片冰凉。

景逸臣还是走了,这样的事实让他不禁有些失落。

唐钧从床上起身,却突然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在床上坐着缓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大碍,他也就没怎么在意。

像往常一样洗漱吃早餐,然后开车去上班,除了身旁少了一个人也没什么变化。

机场。

景逸臣紧紧皱眉坐在候机大厅,旁边跟着叶文,心中砰砰砰的快速的跳着,似乎找不到落点。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他心中的恐慌却越来越大,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着让他回去,赶快回去,再不回去似乎有什么就再也来不及了。

终于,景逸臣陡然起身,顾不得会被人认出来,交代了叶文一句“不去了”,转身就往回跑。

他跑出候机大厅,拦了一辆出租,路上直觉的找到备注为“可爱”的联系人,给唐钧打电话,然而听到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sorry……

景逸臣心里咯噔一声,低着头愣愣的举着手机。

再抬头时,却已泪流满面。

从别后,忆相逢……明明心有感知,当时只道寻常,转身离去时的毫不犹豫,从此成为心底最深重的一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