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太后拿药丸子用在太上皇身上的事,武靖,梁静萱很快就从司徒玄武那知道了。

他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长辈的事情真的不好管,很难说谁对谁错,以后他们还是少插手吧,该孝敬的孝敬了就行了。

但是有些事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转眼就到了梁静萱,武靖成亲的日子。

皇上亲自赐的婚,又有太后亲赐的嫁妆,婚礼办得还是热热闹闹的,朝廷认识不认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要么派人送了礼物过来,要么派了代表过来。

所以宾客大部分人和新人不熟,甚至是都不认识的,过来也就是捧捧场,意思意思一下,对于婚宴一概事情是不关心的。

在等着拜堂的这段时间里,都和自己相熟的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有人就说道:“哎,又是婚宴,最近怎么那么多的人成亲啊!真无聊!”

有人回答“是啊,真的很多,不过也有很有趣的吧,前几天那个。”

有人好奇“那个啊?”

有人笑的一脸古怪“就那个啊!”

还有人一脸吃惊,“你不会是说的那个抢婚的是吧?”

有人一脸不怀好意,“上次我没有亲见,但是听别人说的是精彩绝伦,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运气好碰上。”

有人怀疑的道:“不会吧,好歹是皇上亲赐的婚呢。”

其实这伙人也就是实在是无聊的不行了,瞎聊呢,真的没有觉得皇上亲赐的的婚会出什么问题,可是就在他们说完这些话没多久,新娘,新郎对对站,司仪正要喊:“夫妻对拜!”的时候,两头奇怪的动物走近了拜堂的厅堂。

“哈!哈!哈!终于还是让我赶上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就见到一个胡子邋遢,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的人。

不过大家也就是被这两个人吸引了一会,又看向的了那两头动物。

毕竟人再奇怪他也是人,那两头动物大家还真的没有见过。

头小小的,脖子却很粗还长,躯体高大比得上健壮的成年壮马,全身满是褐色的毛,最最奇怪的是背上居然有两个明显突起的部位,如山峰般。

“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啊,枉我自诩见多识广,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物种。”

“就是,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倒是见过有人背上坨起一块,像背了个锅似的,据说是因为小时候驼背久了,就长歪了,你说这个东西会不会是也长歪了?”

“是啊,是啊,我还见过人长六根手指呢,说是畸形,说不定这也是畸形的一种。”

就在大家都热热闹闹讨论这动物的时候,倒是一旁的司徒玉叫了起来:“爹,娘!”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爹,娘是叫这两只畜生吗?”大家心里如是想着。

眼看着小家伙向那两只奇怪的动物跑了过去,一个挺拔的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小心,那东西还不知道吃不吃人呢,先别过去!”

司徒玉没理他,只是一个劲的挣扎,青年也不和他计较,倒是抱的更紧了,不过也不再劝他,只是警惕的看着那两只动物。

倒是青年旁边一脸书生相的友人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向司徒玉问道:“你喊它们爹娘?它们是你养大的吗,或者是你是它们养大吗,我听说有孩子被狼养大,就把狼当父母的,你这个父母是什么东西?”他一脸真诚,等着答案的样子。

司徒玉刚开始还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气的不行,开口就骂道:“你才是畜生养大的,你全家都是畜生!”

书生很不解,“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好好的骂人啊!”

挺拔的青年看看书生,看看手里的小孩子,再看看两只动物以及被两只动物挡住了大半个身子的两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尴尬的放下了司徒玉。

司徒玉哼了他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貌似一点不着急的慢慢向两只动物——身后走去。

“娘的玉儿!”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哭音喊道。

由于女子太过矮小,又站在动物后面,被男人整个拥在怀里,稍不注意还真的有点像那只母的动物在呼唤孩子。

真的是把大家吓了一跳,继孩子喊爹娘后,这个奇怪的动物居然也开口说话了回应了!

等看到女子从男子怀里跑出来拥着司徒玉时,大家那颗几乎快跳出来的心啊才终于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过都挺尴尬的,原来人家不是叫那两只动物啊!

司仪也终于想起了他的正事,又要开始喊:“夫妻……”对拜!

“且慢!”可是又被大胡子给打断了。

“真的是来抢亲的啊!”因为前阵子抢亲的先例,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着。

“我是来提亲的!”

好多人都有想过是来抢亲的,但是真的听大胡子说出来,他们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啊,这可不是上次那个六品小官的闺女嫁给五品的官的儿子,这是皇帝亲赐的婚啊,还有太后在那顶着了,新郎官是太后亲侄子啊!

在人婚宴上过来提亲,这是挑衅还是挑衅呢!

武靖杀气立现,翠屏山上的人和徐长庚带来的人也一下子围了上来,司徒玉小朋友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挤上前喊道:“爹,错了!”

大胡子看看周围紧张的气氛也终于领悟过来,又吼道:“武表弟是我啊,我,司徒玉的爹,刚对不住了,没有说清楚,我是来替我家玉儿来向你家闺女提亲的!”

众人“恩?”马上将视线转向了新娘子的肚子。

即使是蒙着盖头,也能感觉到无数热烈视线的梁静萱向武靖身边靠了靠。

她此时真的很想打司徒玉的屁股。

可惜司徒玉完全不知,还在那指着两只奇怪的动物道:“爹,这是你给我带回来的,你说的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聘礼吗?”

“是啊!”大胡子抱着他,可开心了,完全没有一丝打断婚礼的不好意思。

“可是他像马又不是马,像驴也不是驴,它们特别怎么样啊?像牛特别好吃?像马跑的特别快?还是像老虎特别凶猛?”司徒玉一脸期盼的看着大胡子。

宾客们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大胡子,完全没有继续观礼的意思。

大胡子想了想道:“恩,它们特别啊,特别耐渴,可以很久不喝水!”

宾客们想砸他!闹了这么多事原来就是一个特别耐渴的畜生,他们也可以几天不喝水啊!难道他们也是特别的!

梁静萱更想揍他!

居然弄了两只骆驼到她的婚宴上!

待司徒玄武把人和骆驼带下去,这场闹剧才终于落幕。

司仪站到该站的位置,张开嘴,大家都看向门口,司仪也久久没有发出声音,他们都有阴影了啊。

还是武靖给了司仪冷冷的一瞥,司仪才深吸一口气,内沉丹田开始喊:“夫妻……”对拜。

最终还是没有喊完,又有一个满头漆黑的老头哭着进来了。

“你们要娶我的女儿,居然连我这个岳父都不请,我生了个女儿白生了,呜呜……你们是不是嫌弃我黑,嫌弃我女儿黑?”

梁静萱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她这世的爹过来了,可是后面听到说黑,再细听声音就知道是太上皇那个老头过来报仇了。

哎,她对婚礼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现在只希望快快结束!至于婚礼后大家说什么未婚先孕,说什么黑丫头,她也不管了,速速回翠屏山吧!

太上皇也不怕被认出来丢人!

一波几折的婚礼终于在新人给黑老头拜了几拜礼成了。

梁静萱是累的脖子都快断掉了,不仅身体累,心也累!两人的洞房花烛就直接给睡了过去,是那种真真的睡。

第二天武靖早早的就起了,在院子里擦着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寒光闪闪的剑,太上皇看的感觉脖子一阵阵的发冷。

赶紧让一旁的大太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他收梁静萱为义女了,还给了个公主的封号。

太上皇看着武靖意思很明显,“昨天他说的完全没有错吗,现在可不就是他的女儿了吗,还有武靖你不要想对岳父大人乱来!”

武靖懒的理他!

以为他不知道他记恨梁静萱给了太后药丸的事情吗,还特意的偷了太后的药丸到婚礼上闹场!

不过看在封号的事情上,他暂时不计较罢了!毕竟有了公主的封号梁静萱就可以如愿不用总是跪人了,虽然没有,他们也有办法不用跪,但是毕竟没有这么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