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04章 送汤(1/1)

李惊蛰在恢复了两天后,就正常去上了学。本以为去学堂后,会等来娘跟二姐的再次相找哭诉。没成想,一连溜的上了好些天后,都未见她们来找。这一信息,令李惊蛰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要知道他虽信大姐,可也实在怕娘跟二姐的缠哭。到时若磨着他硬让他去找解药的话,他还真怕自已介时一个心软,就将实情给说了出来。这样不来相找,倒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娘家的人消停,让李空竹暂时松了口气。毕竟如今她虽说不用每天都制冰,可任务量依旧庞大。为着让她能少累一点,惠娘甚至将蛋糕这一块都揽了过去,直接放在了镇上做。今儿是来取冰的日子。彼时的惠娘一早早就从镇上带了帐本过来。外面于家地领着跟来装车的小子们搬冰,而李空竹一边扒着算盘,一边与她说着这以后的归帐问题,“贴个招工启示,招个帐房过来吧,下一步,我准备忙作坊了,秋天时要用到哩。”正在归整银子的惠娘听得点了点头,“行,回去我就让了当家地的招人,如今我也累不得哩。”剥算盘的手顿了一下,李空竹听得关心看来,“怎么了?不舒服?”惠娘嗔了她一眼,眼中别有深意,脸上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幸福感显了出来。李空竹心头咯噔的跳了那么一下,果然,下一秒,就听得惠娘道:“刚上身,大夫说累不得哩。”呵呵,李空竹有些呆毛了,待回过神后,赶紧笑着道了句,“恭喜了!”惠娘摇了摇头,伸手过来拉了她剥盘的手,拍了拍道:“别老恭喜我们,你也不小了,都快十八了,该是要的时侯了。”李空竹心不在嫣的胡乱的点了个头,她倒是想,可如今尼玛她都还在剃头挑子一头热呼着哩,上哪要去?跟空气要啊!没甚心情的把帐盘完,留了惠娘吃了午饭,待歇响到未时时,李冲因着不放心,既亲自过来接了人。如此惹人眼红之事,令着李空竹再无了半点精神,蔫蔫的将人给送到了村口,看着那远去的几辆骒车,心情瞬间给跌落到了谷底。如此病蔫蔫的又过了两日,家中人都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华老头儿还以为她哪不舒服哩,正准备纡尊降贵的为她诊治一翻。不想彼时的女人听了,很是气恼的大喝一声道:“我才没病哩,要治也不是治我!”那气愤得跟别人杀了她全家似的仇怒口气,直噎得当时华老头儿好半响说不出话来。而李空竹则冷冷的别了他眼后,就冲回屋作着思考来。想着赵君逸倒底有哪一点好,除了长得好看点,再就是有点个性罢了。可既使是这样,又不是再找不到像他那样性子的人了!再说了,以前那样她都下得去嘴了,可见她并不是个外貌协会。诱惑了那般多次,他还宁愿当着和尚,这样搞得,她还不如找个老实点的农家汉哩。这样想着的同时,她当天立马就跑去了村中闲逛荡了一圈。不过,她这一去,可把村中的一些人家给惊了一把,各种招待生怕怠慢了她。搞到最后,嫂子婶子倒是见了一大把,单身汉有是有,可全是些半大小子,都是未成年的儿童,这让她怎么能够下得去嘴?再次拖站无精打睬的身子向着家中行去,刚要路过麦芽儿家时,就听得后面传来声惊喜的呼声。“嫂子,三嫂子!”转眸看去,扯了个僵笑出来,“芽儿啊!走娘家回来了?”车上的麦芽儿“嗯哩”了声,叫着自家坐在外面的男人,“快停了车,俺与嫂子好久未说了话哩!”“哎!”赵猛子有些无奈,叫着赶车的车夫将车停了下来。那边麦芽儿在扶着赵猛子手下来时,李空竹见她的肚子居然又大了半圈。麦芽儿下得车来,见她直盯了自已的肚子,就笑着捂嘴儿大步的步了过来,拉了她的手道:“嫂子放心!你也快了!”“呵呵!”李空竹抽出手来,摇了摇头,“我不急哩!”“瞧你,口不对心了吧!”她嗔眼拍了拍她,随又凑近与她道:“上回与你说的我那个娘家堂嫂……”“打住!”李空竹赶紧挥手止了她,“那事不成哩,不是那事儿的事!”她是没同房的事儿,如何能吃那助孕的药?“啥不是那事儿,还不是一样的事儿……”“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反正那事儿就是不行!”李空竹怕她再缠下去,要弄得自已不好意思了。就赶紧截了她的话,甩开了她的手,向着家的方向大步窜去,“家还有事儿哩,我先回了啊!”“哎~”看着还未说两句话,就急急挣脱自已手的三嫂子,麦芽儿在后不解的哎了声,疑惑的话还未出口哩,却见她又提了速的跟个鬼在后面撵似的,跑得飞快。“咋还怕上羞了哩!”麦芽儿自认为明白的自语了句,随又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给乐出了声儿。“可能人不喜哩!”赵猛子不想打击自家媳妇的热情,不过还是有些担忧道:“你别玩过火了啊!”“放心!”麦芽儿别了他眼,“俺知道分寸哩!”那药她是吃过的,为着让三嫂子怀的成功点,她可是托着堂嫂又混加了点男女催情的药哩。嘻嘻~想到这里,麦芽儿直捂嘴儿的闷笑不停,脸上也跟着害羞的泛起了红晕。不过能让三嫂子快快的怀了孕,这男人勇猛一点,也是正常的嘛!全然不知自已被算计了的李空竹,风一般的逃回家时,见早上出门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回来了。彼时,他正坐在堂屋与华老两人不知从哪搞来盘围棋,两人正下得起劲哩。看着她进来,男人别了眼她那跑出汗的额头,“去哪了?”“村中转转!”“转转?”没理会的哼了一声,走过去看了眼摆得密麻麻的黑白子,随又没甚兴趣的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等着于小铃将晾凉的凉白开给端了上来后,就猛的喝了一口。道:“不转,难不成闷在家里发霉不成?这么热的天,发霉可容易变质,介时要生了啥不好的东西,你不怕污了眼啊!”“啪!”华老没好气的将白子一个重重放下,抬眸瞪着对面之人哼道:“你就任了她这般胡说?”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了,连着说个话都尽挑些恶心人的来说,他就不觉心头膈应?男人不动如山的将黑子放下,见她额头的汗还未下去,就冲外面唤了声,“再加盆冰来!”女人哼哼,“就知道享受!”却并没有阻止,反正她也热着哩。男人并不多作解释,依然专心致志的与着老者在棋盘上争峰。华老见他这样,再次无奈的摇头,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宠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呢!李空竹等着汗收得差不多后,这才重又起了身。甩着两薄衫窄袖,想着赵猛子既然回来了,正好可以让他去帮着跑跑建作坊的事儿,待到秋时作坊出来,也可提他作个管事啥的。想着的同时,就唤着于小铃给她准备笔墨。她准备画副素描,毕竟作坊若要开工,外观可以不重要,内里却不能再随随便便了。这一有了事儿做,女人脸上那蔫蔫的表情也开始一扫而光来。大踏着步子,很是精神的走了出去。“看来已经不医自愈了!”看着出去的女人,华老轻哼。这蔫了好些天的,终于又转回来了。赵君逸不动生色的落着子,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心头儿却轻松不少。要知道这两天来,她蔫状的原因,他早已打听出来,可除却自责外,就只能忍耐着。本还想着先找个法子,让小女人转移几天,如今看来,她自已似乎已经找到了消遣的东西。无声的勾动了下嘴角,男人再重又落下一子后,就起了身。华老见状,急得大喊,“哎!怎么不下了?”“胜负已分!”男人愉悦挑眉,说完这话后,便不再相理的提脚走了出去,徒留了堂屋的华老,看着那一盘不知何时下死的棋,吹胡子瞪眼来。……在家里画了整整两天的素描,彼时正缝了麦芽儿过来,顺道的,李空竹就让她将赵猛子也给找了来。跟他们两口说了建作坊的事儿,又把那有些不太像的素描递于了赵猛子,吩咐他道:“这个是里面的图样摆设,得多几口大锅,盖过酒窖的大概都知道,就用跟那差不多的吧!”“这般大的锅,是用来做山楂的?”彼时的麦芽儿也好奇的拿过图纸看了看。李空竹点着头道:“也不完全是!”她还打算另做了其它的东西。不过,这个先暂时保下密的好,趁着这段时间,她还得想套完善的管理方法才成。不然介时成品出来,怕会被人觊觎。麦芽儿听后也没多大兴趣,她在家歇了两天了,今儿过来,不过是来踩踩点罢了。将图纸交给了赵猛子,对他哼了声道:“拿回去给你娘看看吧。指不定得多高兴哩!”赵猛子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俺娘就是嘴儿碎了点!”麦芽儿轻哼,回来这两天可又没少被她磨叼,去娘家住了几天,直说她是长在娘家了。要不是怕顶了嘴闹起来,她才不想忍哩。“对了,这活都有了,想来俺能喝骨汤了吧,一会你去多买点回来。晚上炖好了,给嫂子家也送点来!”“不用了!我们家有哩!”李空竹婉言拒了,近来跟他们家有点疏远,她可不想引林氏说酸话。麦芽儿也不争,面上不显的下了地道:“困得慌,嫂子没啥事儿,俺们先走了啊!”“要不在这留着睡会儿?这里凉快哩!”“不用了!”麦芽儿趿好鞋直接就下了堂屋炕,拉着自家男人示意赶紧走。赵猛子被她扯得无奈,只得嘿笑了几声道:“那嫂子,俺们先回了!”“行!”李空竹也不强留,同样趿鞋下了小炕,将两口子给送出去后。重又回来坐下的开始梳理起,以后的作坊管理方法。这一弄,直弄到了快晚饭的时侯,彼时的麦芽儿又再次的上了门。于家地领她进来时,李空竹看她手捧着一大碗汤的,就不由得嗔了嘴儿,“不说不用了么?咋还真给送来了?且还是这般大碗,你家这是熬煮了多少啊!”麦芽儿瘪了下嘴,一脸的苦大仇深,“还不是俺当家地,整个就一唬人,让他买骨头棒子,结果贪便宜,给买了堆羊骨头棒回来。俺婆婆明明知道,还给用党参跟枸杞炖了,你说这大热的天,要我喝这暖身子的羊汤,这不是咒我明儿个拉不出屎么?”怀孕最忌上火干燥,这一碗汤下去,可不得燥得慌。李空竹忍笑,却又不好接,“你不能喝,可以给二婶他们啊。”“他们?”麦芽儿哼唧,“这两天也吃多了哩,正跟着上着火,俺婆婆已经三四天没蹲茅厕了,那嘴丫子都烂了,如何敢喝?”说到这,她还惟妙惟俏的又跺了下脚,“要俺说,她这是在故意报复俺去娘家呆久了哩!”李空竹摇头,“可不能这么说了!”“嗯,俺知道了!”见她肃脸,麦芽儿又呈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见她还不打算接,就叫着于家地道:“于婶,你来帮着接了吧,俺手都酸了哩。”于家地听得转眼看向李空竹,李空竹也有些无奈,倒底示意于家地的接了过来。得了令的于家地赶紧过去接过了大碗,“老奴这就去将碗给倒出来!”“嗯!”李空竹点头,招呼着于小铃上果子,又拉着麦芽儿坐下歇会凉。麦芽儿嘻笑着吃着鲜果儿,待等到于家地将碗腾出端来后,又对李空竹好心劝道:“那汤虽说有点上火,却是补身哩。你跟俺姐夫两人都多喝点,反正你们家有冰,也不怕热着不是?”李空竹没好气的瞪了她眼,“你想害我流鼻血?”“哪能哩!”麦芽儿笑得好不暧昧冲她眨着眼,“晚上你跟俺姐夫多动动。自是就消了!”李空竹被说得哭笑不得,拿着桌上买来的大甜瓜,一把向着她的嘴儿堵去,“让你胡说了去!”麦芽儿咯咯娇笑着下了炕,将嘴里的甜瓜拿了出来又大啃一口,“俺可没胡说,要不是俺怀着娃子,俺指定喝它个十碗八碗!”见她越发的说得没边了,李空竹红着脸作势要下炕打了她。麦芽儿一看,赶紧娇笑的出了屋,“哎哟,可不得了,俺又把嫂子你惹着了哩!”李空竹在后面追送着听了,直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来……待到了晚间吃饭,一家人齐聚在了院中,露天搭桌。彼时于家地跟于小铃上完菜后,又将晾得温温的羊汤给端了上来。李空竹见了,就顺手给每人盛了一碗。华老一闻那羊膻味儿,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如何喝这汤?”李空竹闻了下,觉着味儿还好,就抿了口道:“芽儿她婆婆给炖的,小妮子一家都上着火哩,所以端过来让我们帮着解决了。”华老别了她一眼,闻言端碗起来,正准备喝,不想刚到嘴边就给顿住了。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一脸常态的李空竹,再又别了眼冷淡的赵君逸。见男人冷眼看来,就别有深意一笑。放了碗,看李惊蛰正抱着要喝,就伸手拍了他小脑袋瓜子一把,“这上火的玩意儿,你还敢喝,病才好,哪经得起再折腾,喝白水去。”李惊蛰委屈,他都被逼着喝了好些天的白水了,这个华爷,就不能开回恩么。“听你华爷的话!”李空竹也想来他才好的病,就赶紧伸手将他的汤碗给端了过来,“倒是疏忽了。”说着,就倒进自已喝完的碗里。赵君逸别了眼华老头儿夹菜的手,想着他刚还端汤碗来着,就不由得疑道:“不喝?”“老年人本就肠胃不好,再上火,怕是得吃不少药了。你们年轻,经抗,多喝点!”老者一脸的‘好心’,让人看不出半点的作假。可越是这样,越让男人起疑,要知道平日里他那张嘴,最是得理不饶人,如今能这般顺从了?见他起疑,华老直接一个将筷子重拍到了桌上,“怎么不信啊!老夫我若喝了,拉不出屎来,你能解决不成?”赵君逸皱眉,“粗俗!”哼!老者冷哼,“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未曾见你说过半句粗俗啊!”李空竹懒得看两人斗嘴,她喝完两小碗羊汤后,就拿着薄饼,开始慢慢的卷起菜来。赵君逸被他这一来一回的斗了后,心下的存疑也消散了点。端起汤碗来,送到嘴边时,还是不由得轻蹙了下眉,这味儿……一旁的李空竹来气了,将卷饼一口子咬掉了大半,看着男人磨磨唧唧的,就不由得哼道:“都别喝了,放哪,我一个人喝!”说着抢过男人手中的汤碗鄙夷道:“什么人哪,不过是一碗子汤,跟喝毒药似的,不就是两管鼻血嘛,谁还没流过二两?”男人别她,眼中虽有些无奈,却又另隐了抹别有深意。李空竹白了他眼,拿着碗正准备喝下,华老却开口止道:“别喝太多了,不然可真要流鼻血了,今儿个晚上可热得很哩。”赵君逸听罢,伸手就将她的汤碗给抢了过来,“不过是不喜了这味儿罢了!”话落,仰脖就将汤给喝了下去。华老眯眼,随又将自已面前那碗给递了过去,“别浪费了!”赵君逸冷眼别他,终是没说什么的给接过去,喝了下去。好容易正正经经将一顿饭糊弄完。饭后本要大家一起坐着乘凉的事儿,也因着华老说累,早早散去的各自就了寝。彼时已经累极的李空竹爬在男人的身上,早已睡了过去。身下的男人却因着搂着她,显得有些心浮气燥来。屋里摆着的两盆冰盆在不断的散着凉气,可男人的额头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在猛渗着汗水。试着平息下心头的燥动,男人伸手想将女人给推了开来。不想身上的女人这会也因着有些热,既开始主动的翻了身离了他的怀抱来。女人的这一离去,让男人又莫明的觉得空虚了把。那边的李空竹却因着心头的燥热,开始不断的扯着领口,嘴里模模糊糊的哼唧着,“咋这般热哩!当家地,我热!”“嗯!”男人回头轻嗯,想说他也热,却不期然的撞见了她扯开领口的大片雪肤。几乎是立时的,男人心头儿的火似找到突破口般,汇着激流的朝着身体的某一部位,快速的冲了下去。“好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在做危险动作的李空竹,又开始挥动着软绵的柔荑,将衣服扯得更开来。一边扯,且还一边嫌了衣服碍事的将胳膊从了那衣袖里给抽了出来。男人看得眼亮得吓人,喉结处在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尤不自知的女人将雪白的胳膊的暴露在空气中后,又去扯那脖上细细栓着的细绳。终于,男人动了,伸了大掌来压住她那乱动的纤手,出口的声音嘶哑得吓人,“空竹!”“嗯~~”轻轻的呻吟,令男人似烫着般快速的收回了手。女人却似找到凉快的来源般,开始朝着这边不断滚挤着。男人惊,想向后退,不料身体却诚实的僵在那里不动一动。“嗯~~”终于女人翻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用脸开始慢磨了起来,“这里凉快!”轻吐的气息喷洒在他薄薄的里衣上。明明隔着衣料,却令他皮肤似着了火般烫得吓人。赵君逸只觉得心头的燥热快到达濒临点了,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大颗的不断滚出,眼前也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起来。这分明是呈现出了幻觉的现象。赵君逸心中大惊,伸了手要去推去人,却不想这一碰,既碰到了女人的浑圆。“轰!”脑中炸响,呈空白。入手的触感分明就是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档,努力的睁眼看去,却见这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女人已将自已给扒了个干干净净。那素净的天蓝肚兜,就那样被她压在自已跟她的身体之间,这种极致的诱惑,令着男人开始有些移不开眼来。“热!”已经脱光的女人还在叫着热,且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呈现出一层淡淡的粉来,那细密的汗珠,印衬着那进屋的月光,似给其身体铺上了层朦胧之纱来。“空竹?”男人还在尽着最大的意志力强忍着,想凭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叫醒她来。而此时的李空竹,却完全处在一个浑浊的迷雾之中,听着有人在叫她。就勉励的睁开了一双摄人心魄秋水剪瞳,“嗯?”男人被这朦胧的一眼看得越发燥热起来,女人的入眼处却看到的是一双极漂亮的凤眼。且凤眼的主人还弯着一张很是好看的粉色薄唇。伸了手,女人用着纤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绯薄的唇。一瞬间的过电麻痒,令着两人都同时僵了一下。下一瞬,处在混沌境界里的女人,见那好看的薄唇正弯着向她压了下来。她亦是笑得很是柔媚的搂上了他的颈子,闭眼主动的将唇凑了上去。电光火石间,男人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给彻底的崩断了来。在女人伸出丁香小舌勾动着他的唇舌时,是再不管不顾的伸出了大掌,用力的将之给揽了过来,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嗯~”情到浓处之时,女人伸臂勾着身上掠夺之人,声带泣音的娇柔唤道:“当家地~~”“逸之,我的名字!”男人粗喘着气的低下头,含住她泣哭的嘴儿,大力的冲刺着,带着她与自已一同奔向着那极致的欢愉之地……翌日的日上三竿之时,李空竹躺睡在炕上没有动弹半分。不是她起不来,而是不好意思起。听着外面知了的阵阵的吵闹之声儿,此时的她正捂着被子裸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不知是在笑着还是在羞着。总之就是一副很是纠结到爆的表情。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居然圆房了。虽说有她的主动再先,可这一回男人却并未有再拒绝她。“难不成那羊汤让他燥得没法忍受了?”昨儿她也觉着出奇的热,不然也不会头脑昏昏在睡着时,还想脱了衣服。正在她还在纠结的想着男人为何突然跟她圆房时,那边的赵君逸却看着华老拿出的一包药蹙眉了下。“着人煎了吧!”老者哼着,“那汤里的药含助孕之药,若不制止的话,怕是会怀上。”赵君逸听得顿了一下。华老以为他舍不得,毕竟都二十多了还未得个一儿半女的,心头儿总归有那么几分难过才是。叹息了声,“你总不能让你的孩儿一出生就与你带了同样的毒吧。你有内力可以压着,可刚出生的孩儿,却是连着睁眼都费力哩。”男人别了他眼,他如今哪有功夫去纠结孩儿不孩儿,他在想的是,要以着何种借口去哄了那小女人将这碗药喝下。若她知道了这碗药的意义,会不会……伤心难过呢?心中过渡了几下,终是没再说什么的伸手接过了那包药。走将出去,着了于小铃过来,“将药煎出来。”“是!”在炕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的李空竹,撑着有些疼的身子开始坐了起来。正准备裹被去找衣服换哩,门却突然从外给推了开来。几乎立时的,女人赶紧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捂严实了来,正准备再倒下去时,不想因着一个用力过猛,扯动了腿间的伤口,撕裂的疼痛令她当场顿住,开始皱起了眉来。端药进屋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眼露急意的快走了两步。“可是哪里不舒服?”急冷淡淡的男音从身后传来,令着正坐在炕头纠结的女人,脸蓦地一下给烧红了来。摇了摇头,轻咬朱唇的偏了眼,“打算正起哩!”男人看了眼散落在四处的女人衣衫,深了眸,走将过去,将药碗放于小炕之上后道:“可是要替换之衣?”“嗯!”极轻的一个点头,令着女人的脸,越发的烧红了起来。赵君逸见此,亦是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眼,去到那箱笼处,找出套藕粉色的碎花细棉裙,随又再递了个同色的水仙花肚兜。女人一看那肚兜,本就不好意思的脸,这下已给烧到无处安放了。伸出了手,正准备接过时,不期然的一个抬眼,既发现男人的眼神很是炙热的正盯着她那纤细的粉白胳膊。寻眼看去,不过转瞬又缩了回来,故作没好气的瞪了他眼,“还看?!”要知道,如今的她,除了这张脸外,全身上下就没了一处好地儿。那密密交错的青紫捏吻痕迹,若是放现代的话,怕是连着门都出不了。男人被她这一个瞪眼,瞪得有些莞尔,将衣服直接放于她的枕边,淡道:“都已看过了,也没多大兴致!”女人咬牙,抬眼怒瞪于他,见他眼中滑过愉悦,顿时又觉被耍的某女,连着矜持跟害羞都忘了,直接一个大力的跪起了身,忍着全身车碾的痛,朝他狠扑了过去,“赵君逸!!”男人伸手接过连人带被抛来的身子,将之稳住后,果不其然,女人的一口银牙又再次朝着他的胸口咬去。伸指轻弹一下她的脑门,听到她啊的一声后,这才扬眉道:“还咬?昨晚还未咬够?”“赵君逸~~”女人羞得简直无地自容了,埋首在他胸前也不咬了,挥舞着粉拳将他捶了一遍又一遍。男人哧笑了声,将她给拉出了怀抱。“起了!”李空竹整理着蓬着的青丝,听了这话,冲他很是不悦的皱了皱鼻后,“你先背过去。”男人会意,勾唇邪魅的笑了瞬,好似在说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不过看女人又喷火了的眼,终是顺了她的掩耳盗铃之意,转过了身。待到她收拾好,叫着好了后,男人这才重又转了回来。眼神不经意的瞟了眼那放着的药碗,见女人已经挽好了发,准备收拾床铺时,就走过去接了手。“我来!药快凉了,赶紧趁热喝了!”药?李空竹抬些眸不解的看向他。男人轻嗯,用着眼神示意她方向。李空竹转眸,待看到炕桌上那碗已不怎么冒热气的黑色药汁时,不由得愣了下。下一秒,只见她脸色苍白的重又转过了脸,僵着嘴角看着他笑,“我能不能问问,这是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