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11章 夺位(1/1)

立时的,有人从后面跑了上来,从怀里拿出个布包的东西,随着火折子一个吹亮点燃,就从里面冒出股极浓的熏烟来。

那人见烟起,就又用着掌力,开始向着洞口大力煽去。

而里面正热火朝天的铸就兵器的一众人,被突来的熏烟搞得愣了一下。下一瞬,一个极快的哨声响起,让那铸就兵器的上百人这才反应过来的跑去抽那打好的刀剑,准备反抗的向着入口冲去。

耐何洞口的烟来得过急过浓,好些人在反应过来不过几个弹指间,就不支的呕吐着向着地上倒去。

里面一片的兵荒马乱,有领头人在大叫着注意防毒,遮面。

外面的赵君逸所领之人则早已作好准备的在随时的待着命。

男人眼神轻眯,看着那煽动着毒烟之人,静静的在心中记着时间。

“啊~~呕~”待听到越来越多的人倒地后,男人这才一个起身,对着后面跟着的众人使了眼色后,率先向着里面飞身进去。

后面跟着的众人一看,亦是身形如闪的跟着一个一个的跃了进去。

里面的烟雾迷漫,男人的眼睛却犹如黑夜里的狼眼般,闪着幽深的嗜血之光。

那些铸就兵器倒地的众人,在看到有外敌侵入,纷纷用着刀剑支地,想站起来的与他们交战。

赵君逸只冷冷扫过那一众倒地之人,转头看着后面跟进之人,“这里留几人善后,其余人随了我来。”

众人点头答是,男人却快速的冲向那洞壁的一处,找着一机关,向里一伸。

“轰隆!”瞬间那挡在眼前的一块巨石,开始缓缓的移了开来。

男人挥手,后面跟着之人,纷纷的跟着他向着那洞口行去。

一进去,里面是条极深极黝黑的地道,路途行进之中,每隔十米可见一处点亮的火把。为怕里面缺氧,洞壁口,甚至还凿有通风口。

赵君逸领着在前面飞快的行进着,那竖起的耳朵也在时刻的观察着里面洞内的动静。

“滋滋!”辎重车碾压的声音传来。

男人听到后,直接快步行径变飞身跳跃。

几个瞬息间,就见那一队队推着辎重之人正向着下山的通道大跑着。

“扑扑!”男人借着洞壁翻转向着那边飞跃着,待追上后,又踩着那推车人的肩膀,一个个的超速到了最前。

“什么人!”推车众人被惊,纷纷停车,从车底抽出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刃。

男人立在最前眯眼,看着那领头的之人,抬手冲后面无声跟来的众人挥手。

那推车的领头之人慌神一瞬,转头去看后面之时,却见男人手如疾电的射出一枚银色尖钉,“咻!”的整根穿过那领头之人的脖子。

“咚!”那领头之人还未来得及惊讶,就那样张大嘴惊瞪眼的向着地上倒去了。

男人的这一作动,令着这几队人开始惊乱了脚步,在那拿着刀剑比划着,慢慢的靠拢成一团来。

而被赵君逸挥手示令的一众黑衣人,在那领队被领头人杀死后,亦是开始闪着嗜血狠意,开始举剑冲了过来。

“叮铃咣铛。”的刀剑碰撞中,惨叫是一声连着一声。

赵君逸冷眼站在外围看着,打斗中,有人看他不动,就想趁机偷袭。

耐何那偷袭者才将一调转剑尖时,就会被一枚极尖的尖钉射来。要么入喉,要么入眉。且招招致命,没有一丝多余的废招。

连续几次之后,再没有人想从了他这里找出口,皆改变方向的与了那群黑衣人殊死博命来。

不想黑衣人亦是精心挑选的精英,那推辎重的小队虽也有拳脚在身。可在这般众多的精英之下,也不过是螳臂挡车。

不出半刻钟,一行几十人被灭得再无了一活口。

赵君逸再确认后,又是一个挥手向着下山的出口飞去。

路上如此又解决了几队后,在出口处与着剑浊领着的一队人会合了来。

“可有被发现?”对着前来禀报的手下,男人沉了一份心田的开问。

“并未。”

赵君逸点头,留了几人在这继续蹲守看是否有漏网之鱼后,便又领着那会合的队伍,向着另一放置兵器的山涧处步去。

回想当初为着探透这一地带,自已与着齐夙的贴身暗卫,在这里可是呆了有小半月的时间。期间更是因为耗时太久,再没了压毒之药的情况下,使用内力过盛,造成了元气大损的内伤,让他经历了好几次的险象环生。

如此大礼,他怎么也得回敬点给九王才是。

一众人隐身在黑夜里,穿过山涧一丛小密林,来到一处幽静之所。男人隐在丛林后,深眼看着不远处,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兵器库。

在这坐兵器库里,里面仍有着地下暗道,那是通向山涧另一边的平坦官道,连接着九王直接能运走兵器的官道。

“可有安排人在出口处?”

“主子放心,人早已派去了。只待暗号升空,便会有所动作。”

赵君点头,看着那守在洞口徘徊的几个带刀侍卫。冲剑浊点了下头后,便抬步向着明处走去。

剑浊见状,吩咐后面一声,亦是快步上前的做着护卫状。

“咻!”

信号弹升空,立时引起那徘徊的侍卫警觉。抽出配刀,还不待大叫的寻问是哪路人哩,就又听得“嘭嘭!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相继传来。

听到传来的轰炸声,赵君逸一个飞身跃起,弹起的银色尖钉,如长了眼般,迅疾的向着那几人的额间飞去。

“啊~”短促的几声啊音,被那轰鸣的爆炸音,淹没得无声无息。

等着炸音声响过后,男人这才提脚走上那人工打出的栈道,且一边走,一边满眼的嘲讽。

待来到那山洞口,身边人点亮火把后,男人抬步行走了进去,看着那一洞码得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冷兵器。其只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就又转身的出山洞,提脚向下走去时,声音冷如寒冰的吩咐着,“炸了”

“是!”

待一众人行至这边山峰后,就听得那边又连续传来了多声的轰隆之声。

这还不算,在男人回到这边,向来时路的出口走时,一路走,一路又让人照样安插了火药。

待到众人飞至安全地带后,男人双手背后的挺拔站着,看着那隐在险峻山脉里的村庄,又是一个挥手,一个炸字落下后。就见那整个小山立时就呈了那崩塌之势,开始轰隆着不断的向山下跨塌着。

而那隐在山脉里的小村庄,也随着整个山脉的崩塌,给埋葬在了乱石烂泥之下。

“主子……”

“走吧。”男人静静看完这一幕后,沉声吩咐了嘴,转身便向着變国国境跃去。

后面的剑浊亦是赶紧挥手让着众人跟上,向着自已的国界越去。

變国铁矿山体处。

赵君逸与崔九派来剿灭三皇子铁矿的剑影汇了合。

彼时的剑影已由暗变明的着了一身正统将衣,看到他,其赶紧拱手行礼,“世子!”

赵君逸挥手免了他礼,看着那矿山山底处一众被劳役抱头蹲着的苦工。

眼神不由深了下,“四皇子可有说如何处置这些人。”

“这些人里多是被暗中抓来奴役的边境百姓,亦是有些死刑犯。四皇子着属下好生查清楚后,再行了那该放之放之事。”

男人点头,却见剑影却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

“四皇子吩咐,待这事儿完后,会另派了人前往靖国去煽动民乱。为防三皇子最后的急眼,四皇子还请世子务必在重阳这天赶赴京城,提早安排的做好防范。”

赵君逸不动声色的打开信件,寥寥几笔瞬间令他明白过味来。

伸手将信件撕了个粉碎,男人不再吭声的又转了身。对剑浊吩咐道:“着人准备,回京城!”

“是!”

……

靖国九王与三皇子暗中合谋的兵器库与矿山,不但尽毁,而且靖国境内还有人开始煽动起民众仇恨朝庭,起义对抗。

先期由于人少,靖国朝庭不怎么重视。

可随之而来的连续暴雨,造成多数民众流离失所,瘟疫泛滥后。朝庭非但没有相管,且还令着军队开始大力的打压起那些灾民。

在经历了旱灾颗粒无收,又经历了洪涝瘟疫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在实在忍无可忍的逼迫之下,纷纷受人盅惑的揭竿而起,开始了暴乱之路。

而这时的九王,因着兵器库被毁,民间的煽动也被人提早了一步。在计划失败的情况下,与之一直友好的變国,也开始出耳反耳的在边界增军压镇。

重重压力之下,靖国皇帝甚至害怕打仗的想派了使臣前去變国说和。

已经意识到變国怕知道了三皇子之事的九王,又猜着自已的谋算怕也被變国看了个一清二楚。这让以阴险著称的九王,怎能如了其愿。原本只差一着的夺位之战,搞得他不得不提前的举兵叛乱,拭兄夺了位。

就在他血洗皇宫登位的第五天,消失就传到了變国。

此时被软禁了的三皇子在得知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之后,更是惊得脸色仓白的久久不能回神。

为着心头儿的不甘,他一边着人去往宫中给自已母妃送信,一边又着信亲亲家商量,开始打算来个内外应合的最后一博。

彼时拿着得来的消息,崔九在书房与赵君逸开始就此事商议了起来。

“君兄觉着此事该如何安排?”

“如何安排,四皇子不是早已有了腹论?”男人端正坐于下首,对于此问话,只面无表情的回了这么句。

崔九手捏下巴的嘻笑了瞬,“倒是想来个渔翁得利哩,就是不知了君兄会不会出手相帮?”

“君某只认一个主子,四皇子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崔九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恨意,随又看着他笑道:“想来父皇最大的失算,就是未将你给算进去。介时进了宫,记得帮本王多赏个几刀。”

赵君逸起身,拱手。“臣遵旨!”

九月九的重阳佳节。

變国宫中设宴,宴请的都是些重量级的朝臣及家眷,进宫与君主共乐。

彼时朝臣携了家眷,与着君主吃酒赏歌正浓时,却猛的听到宫门禁军头领,传来有贼人进武门的消息。

这一消息才落,又紧接着传来的是另外的几个宫门也被相继攻破了。

这让一众朝臣家眷听了,皆吓得缩脖不敢吱了声儿。

而變国皇帝在听后却相当镇定,命着歌舞继续,朝臣亦必须嘻笑出声。

底下的朝臣听罢,吓得缩脖不已,却又不敢违背的只好僵着笑脸相迎着。

果然,不到片刻,又听到了从各处传来的捷报。

在听到众多判军被剿后,众人这才放下心思的开始吃喝起来。

正当大家都放宽心再次真正热闹起来之时,却不知从哪来了队黑衣之人,开始从天而降下来。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黑衣之人便纷纷的飞身而起,向着那端坐在上首的皇帝刺去。

众人当即吓得抱头鼠窜外加惊叫不已,而护在皇帝身边的太临,却开始大叫着护驾。

一声护驾音落,立时又引来了另一批的黑衣执剑之人,开始更加快人一步的挡在了那皇帝面前,与那批相刺之人开始博杀起来。

随着刀光剑影拼杀得难分难舍之时,皇帝则由着几个暗卫护着,开始向着安全的宫殿隐去……

回到自已的寝宫,听着外面不绝于耳的嘶杀哭喊之音,變国皇帝只一脸镇静的坐在临窗的小炕之上,静等着这场闹剧的平息。

贴身太监这时接过宫女手中之茶,放于皇帝之手,嘴里说着奉承之话,“有四皇子在那守着,想来三皇子这事儿,要不了多久,就会水过无痕了。”

一脸肃穆冷静的皇帝听了这话,哼笑一嘴的说道:“这把位子人人想坐,若没有几分本事,你以为朕会允了他那般对付三皇儿?”

“倒是这么个理儿。”太监一脸媚笑,“还是皇上您英明神武。想当初前皇后何等的阴毒,皇上还能不计前嫌的重用了四皇子,想来四皇子心中定对你心怀感激哩。”

“好了!这等马屁,也亏得你说得出口。”皇帝哼着,挥着手让他下去。

贴身太监回了个是后,就赔笑着弯着腰倒退了出去。

月上中天,皇帝坐等近了半个时辰后,见还未听到任何的好消息来报,就不由得开始高声叫着那贴身太监的名号,“苏全!”

见无人回应,皇帝皱眉,开始连连又叫了几声,“苏全,苏全……”

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却依然无人应答。

中年皇帝心中存疑,面上却很是烦燥的暴喝一声,“狗奴才的玩意儿,人呢,都给朕滚来了!”

“啪!”话落,一颗人头顺势就飞了进来,落地的时侯,连带着滚了几圈。待落定,那头颅对准的方向,正是了皇帝坐着的位置。

皇帝看得大惊,待看清了那落地的人头,正是了自已的贴身太监后,更是惊得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

“是谁?……出来,给朕出来!”

相较于他色内厉荏的大喝,那隐在暗处之人则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一身黑衣,手提染血冷剑,身姿挺拔,即使蒙着黑面,亦能让人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嗜血杀意。

皇帝眯眼看他,纵使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也未失太多该有的仪态。

“你是谁?”三皇儿的府中暗卫他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就算是四皇儿,他的一举一动,他亦是不漏分毫。

看着眼前之人,皇帝还在眯眼想着之时,却听得那提剑冷道:“要你命之人!”

说罢,就提剑飞身而来。

眼看那剑身飞至身侧,皇帝随即就是一个利落相躲。

黑衣人一剑刺空,转过身,就又是一剑挥来。

耐何这皇帝年青时也是个好战之士,当初夺得皇位之时,更是凭着一身武艺征得军中统帅认可。

是以,黑衣人想速战速决了他,怕是有些困难。

躲闪至寝宫床头处,皇帝快速的抽出挂于上头佩剑,开始与他相缠斗起来。并且一边缠斗,其一边还想退跑了出去。

黑衣人看出了他的意图,手上力道加大的同时,挥剑的迅速亦是快得令人看不清来。

“唔~”十来回合后,皇帝负了伤,却仍拼死相抵,见其堵死自已出去的退路,更是拼着老命的开始发着余威来。

“呼~~”宫外号角声响,召示着战斗的胜利。且宫中的禁军亦在快速的回位整理着战场。

皇帝似乎看到了希望,抵死拼博的时侯,开始冲着外面沉喝,“来人啊~~”

缠斗的黑衣人冷眼,在连续舞出多个剑花后,开始伸出手指一个疾弹。

“叮~~”暗器弹中皇帝的剑口,那带动的剑身震动,震得皇帝虎口发麻的同时,亦是跟着向后退了一步。

而黑衣在却在他退后无法挥动剑身的这一瞬间,一个快速反手挥剑,躲开了他竖挡这边的剑身,从另一边将皇帝的咽喉给割断了来。

“你……”皇帝惊瞪着那一双历经沧桑的狠厉之眼,回想起刚刚黑衣人的那一发暗器,在还来不及指认他时,就那样不甘的向着后面轰然倒地。

黑衣在其倒地之后,就将那枚射出的尖锐银丁捡起捏于掌心。随又一个快速的闪身,飞身出了宫殿,开始向着黑夜隐身而去。

不久后,四皇子带着一众朝臣与将领,满脸邀功之喜的向着这边寝宫而来。

却不想,才将踏进这殿门地界,就被那满地横陈的尸体吓得呆了眼来。

后面的众将领与一众朝臣亦是被吓得双腿发软。

“父皇~”四皇子悲急大呼,随大抬了脚步开始狂奔了起来。

众臣将领对视一眼,亦是低着脑袋的跟在后面,向着宫殿里滚去。

“父皇~~”就在众人刚准备提脚进殿之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极悲的啼呼,继而再是一阵的痛哭,“父皇~~啊~啊~”

众臣白脸对视,互相的睇着眼神让着谁先进了这第一步。

“四皇子!”正当众人迟疑之时,崔国公,四皇子舅舅行了这第一步,快快进去之后。半响,才听着其苍老着声音道:“还请四皇子节哀!”

众臣随之亦跟着行了进去,看到那满身血的当国君主,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四皇子怀里,皆吓得齐齐垂头不敢再看。

可该说的话,却是要说的,“还请四皇子节哀!”

崔九抱着自已父皇的尸首哭得悲戚难忍,听着群臣各类的节哀劝说,就不经意的在暗处勾动了下嘴角。

下一刻,就见他擦干眼泪,满眼仇恨的对着群臣里的众人喝道:“禁军统领林森何在。”

“属下在!”

“本王即刻令你,就算是将这京城给本王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将那余孽找出来,碎尸万段。”

“末将遵命!”那着禁军军服的领头人听罢,当即就转了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随崔九又命着礼部这些管制宫中事务官职的官员,开始商量起操办帝君丧礼之事儿。

崔国公看他安排完这此后,就率先拱手弯腰示意,“四皇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操办皇上葬礼的同时,还请为着你的登基仪式一块举行。”

“是中,是啊~~”群臣附合。

崔九却一脸泪的连连摇摇头,“父皇被奸人所害,本王还怎有那心情登基?且先安排了父皇的丧事在说吧!”

“可是……”

“就这么定了!”崔九挥手止了众人再欲出口的话语,随一个弯腰将那死透的皇帝的给抱了起来,一脸悲壮的向着殿中寝床上放去。

众臣看到这一幕,纷纷大赞新皇孝心可嘉!

崔九背着众臣给死透的皇帝的盖上龙被后,勾唇冷笑的又伸手去合那瞪得死大的双眼,“父皇,安息吧!”

……

變国帝皇丧钟响起,京城百姓家家挂起了白布,且一年之内不得大肆操办新婚嫁取,节日不得过分宣闹,禁聚会宴请。

彼时的还在忙碌登基事仪的崔九,难得抽空的在自家书房接见了赵君逸。

“如今靖国九王虽然登基,但靖国灾情却得不到缓解,国内依然暴动严重。想来我登基之事儿过不了两天亦会传了过去。介时九王肯定会觉着我会先暂时按兵不动。”说着崔九拿出一块虎符出来递于了他。

见他伸手来接,就严肃了脸道:“君家之将君逸之!”

“臣在!”男人在接过虎符听了这话,亦是一脸肃穆的抱拳正身。

“从今日起,本王授命你忠勇将军之称,率领我边界三十万将士北上征讨靖国,解靖国百姓于水火之中,早日脱离苦海。”

赵君逸眼神暗沉,摩挲着手中兵符,拱手弯身,声音极响的回到,“末将遵命!”

崔九嗯的一声点头,随又轻松了脸色的从书案后走了出来,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且莫要辜负了忠勇将军之名,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吧!”

“多谢皇上!”

一声皇上叫得崔九一愣,继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摇着头的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恕朕暂时不能为你办那践行之酒,只能让你悄声去了边界。”

“末将明白!”

崔九点头,“嫂夫人哪你且放心,有舅爷与我暗中派去的暗卫相护,必保她万无一失。除此之外,朕可还得给与她一份惊喜才是。”

“多谢皇上!”

崔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事,你便退下准备去吧。”

“是!”

待到男人出屋,崔九重回于坐位后面,抽出桌上的奏折了看了遍后,就忍不住的闷笑出声。

“皇上?呵!”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枚同心结的络子,抚摸着那已经退色的丝涤,崔九内心一阵的畅快,“母后,你可看到了?他要的阴狠斗勇,儿子如今可将其学了个完完全全哩。想当年他不顾夫妻情分硬逼死了你,你如今可有觉着甘心一点?”

他喃喃阴狠的眯起了眼睛,将握在手中的丝涤慢慢收紧,看着远处道:“你且放心,他不是说死也不会与你同了穴么?如今本王就成全了他,将他与九头山上的乱葬岗之人调了包,就让他永生永世的都睡在那,被他一辈子都看不上眼贱民包围吧!”

……

變国皇帝死了,變国四皇子登基了。

这些都与远在环城镇的李空竹并没有多大关系。

惟一有一点点关系的,就是听说府伊被撸了,连带着县臣也被撸了,而李梅兰所嫁的任家,也因为巴结县臣,为其探过不少消息的任家生两父子,也被判了罪。

不过因着任秀才瘫痪在炕,任家生还死了,没法进行执行,新来的县臣无法,只得撸了任秀才的头衔,除此之外还罚了任家作赔了二十两白银。

因为这一事儿,让李梅兰在任家越加的难做人了,任家生的亲娘几乎每天都对其打骂不止。

郝氏因着想女儿跟着去看了一回了,不想回来后的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赵家村,想找了李空竹哭诉。

不想,这才将一进村哩,就让村人因上回之事,把她给撵得像什么似的,不但没有见到李空竹,且还被打了个鼻青眼肿来。

无处可整的郝氏,最后只得去了学堂找李惊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只差没上吊了,却还是没换来李惊蛰的同情。

不过因着此事,倒弄得李惊蛰最后被老先生狠狠的打了几个手掌。理由便是,他不尊了孝道。

彼时李空竹给其高肿的手掌上着药,一旁刚回家过完重阳,又跑来长住的惠娘看了,不由得心疼的道:“你这娃子,何不跟先生解释清楚了。要下回她还去了你学堂哭,可不还得被打一顿么?”

“嘿嘿!”李惊蛰挠了下头,“没事哩。”这事儿可不好宣扬了去,再怎么都是家丑,说了出来,少不得会被人拿来说道的。

李空竹上好药在其手掌心处吹了吹。

李惊蛰痒得抽回了手,转眸看了眼惠娘道:“那个惠娘姐,俺有事儿想跟大姐说哩。”

“你这娃子!”惠娘点了他小脑袋瓜子一下,随摸了把有些隆起的肚子后,便笑着提脚走了出去。

“啥事儿?”李空竹上好药,合好盖后,就转头看着他问。

只见李惊蛰挠着头思了半天,这才小心的开口道:“娘今儿来找俺哭,除了二姐被在婆家不当了人外,听说镇上还来了个姑娘。”

“姑娘?”

惊蛰点头,“说什么是镇上私塾先生家的侄女。说是……说是……”

李空竹看他有些红了的小脸,心头儿猜测了下,看着他问,“是跟任家生?”

“你咋知道?”

见他惊鄂的瞪眼看来,李空竹伸手拍了他小脑瓜子一把,“大姐长你这般多岁,难不成是白长的?”

李惊蛰挠头,“也是哦!”随又不好意思的开始对起了指,“说是那个姑娘找来了,说是,说是有了二姐夫的骨肉哩。”

“?”李空竹瞪眼,“骨肉?”

“嗯。说是二姐的婆婆已经让其住进家里去了,还让了二姐好生伺候着哩。”

所以李梅兰这是不甘心了,才找了郝氏来搬救兵?

可是那个任家生,不是跟李梅兰定了亲了么,不是也跟着交好了么?如何就又与别的女子搞出个孩子了?

李空竹思绪有些乱。

李惊蛰亦有些不懂,“先生常讲君子之礼,又常讲男女之别。这二姐夫不是跟二姐定亲了么?为何又与了别的女子这般亲近了。”

“谁知道呢。”李空竹拍了他一下,如今任家生死都已经死了,也死无对证了。可看那任家既接受了那女子,想来孩子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说不得,任家也是知情的哩。

“所以哩,你有什么相求的么?”是心软了,听了郝氏的话,想把李梅兰救出来还是怎样?

“相求什么?”惊蛰疑惑的看着她,他只是觉着惊奇,憋在心里不得劲,想找个人说说,说给外人怕人传,只有找自家姐姐罢了。(往通俗了说,其实就想八卦一下。)

李空竹诧异了下,随又笑开了来,“倒是我想岔了。”摸了把他的小脑袋,她自小炕上起了身道,“事儿既闲聊了完了,就赶紧去写了大字吧。至于先生那里,我明儿随你去趟学堂,与他解释一下。”

“不用了!俺没事儿哩。”

李空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的步出了屋。

院子里华老与惠娘又斗上嘴儿了。

看到李空竹出来,惠娘拿了个蛋糕在手,起了身冲着华老哼唧了声,“得得得,我呀,说不过老先生你。且离得远点的好。”招手拉着过来的空竹拍了拍,“我去找了芽儿去,这老先生,还是留了你与他谈谈事儿吧。”

李空竹笑着盯了眼她的肚子,“去可以,别闹太厉害,如今你两都是金贵身子,可得注意点。”

惠娘被她说得有些脸红,挥着手作掩饰的哼了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