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盛醒休养了几天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再次回到学校是一周后,中间隔了一个周末,他的二哥觉得他对方天晓有点魔怔了,应该先把弟弟心里那团热情的邪火稍微冷却一下。

可惜功亏一篑,盛醒在家里被关禁闭的那几天眼巴巴的见不得人,只能采用电话骚扰。

方天晓是那种所有来电都会及时认真接听的人,被盛醒在半夜里骚扰了几次后,忍无可忍把他的电话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拒接?

盛醒随手抓起一个电话卡又换了上去,不到三秒钟,方天晓的电话又接通了,依然是礼貌温和的声音,“喂?”

盛醒用了变声器,“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嗯?”方天晓特正经地问他,“什么特殊服务?您打错电话了吧?”

盛醒有点想笑,“没打错啊,方先生,我找的就是您。”

“我……我不记得有在哪里办过什么服务……”方天晓那边顿了顿,“你们是哪个公司的呢?我查一查最近有没有去过……”

“我们是大保健公司啊。”盛醒忍住笑,“您想要沙漠风暴还是水晶之恋?”

“吃的吗……”方天晓认真想了想,“我不喜欢吃果冻的。”

“不是你吃,是我吃,然后给你咬。”盛醒邪恶地笑了笑,“晓晓,你想要吗?”

“……是你?!”方天晓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盛醒懒懒地趴在床上撩拨他,“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吃小方方……”

有种声线叫耳朵听了会怀孕。

方天晓一想到那个画面,立刻就不争气地ying了。

盛醒适时地挂断电话,留给他想象的空间。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果然看到一向禁欲的班长脸色明显气血不足,浓长的睫毛下覆盖着淡青色的黑眼圈。

盛醒捧着书过去跟他坐到一起,故作关切地询问,“班长,你昨晚睡不好啊?”

“没事。”

方天晓低头看书,盛醒把手伸了过去,在他左手掌心那边绕圈圈,“班长我上周落下了好多功课,你能帮帮我吗?”

周围很多同学,方天晓不好发作,只能冷淡地把手缩了回去,“怎么帮?”

“放学后去自习室。”盛醒趴在桌上看他,“我想要班长的单独辅导。”

方天晓的呼吸促了促,“自习室有人。”

“就是要有人才有学习的气氛啊。”盛醒舔了舔自己的唇,“班长我买果冻给你吃好不好……啊……”

腰窝猛地被掐了一下,方天晓压低了声音,“等着。”

盛醒突然觉得压力很大,他本来也只是逗逗对方,没想到方天晓居然真情实意地要他“等着”。

等个毛,他怎么可能真的做那种事,还是在学校的自习室里……

所以一到放学的时候他就想溜,方天晓抱着胸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看着他,“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了。”

盛醒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的嘴,“我得了口腔溃疡。”

“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方天晓站起来,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修长白皙的手指伸了进去,顶开他的软颚,“我检查看看。”

盛醒“唔”了一声,含住了他的手指,像是对待棒棒糖一样舔舔舔,“唔……真的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方天晓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算了,不稀罕,我要去自习室了。”

盛醒连忙跟了上去,“你把我电话那黑名单去掉啊。”

方天晓停了下来,“以后不准半夜给我打电话,我和小皓睡一个屋呢。”

“你还和小堂弟挤一个屋呢。”盛醒想了想,“晓晓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方天晓攥紧了手,“你当是请保姆吗?”

盛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才不会和保姆做。”

方天晓看他抖得厉害,习惯性地把自己的围巾拆下来给他,“怕冷的话就多穿点。”

盛醒呆了一下,“哦。”

两个人走了一段,盛醒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过来亲了一下侧脸,“晓晓你人真好。”

“你属狗的吗?”方天晓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要随便在外面亲我,会被别人看见。”

盛醒一脸受伤地松开手,“知道了。”

两个人停在自习室前。

过门闸要刷卡,现在不是考试周,里头又没开暖气,位置上的人很少。

方天晓喜欢安静,所以一直都选最角落的位置。

盛醒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认真学习过了,装模作样的把课本拿了出来,“从那页到这一页,都是这周讲过的内容吧?”

方天晓近距离就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薄薄的,颜色却很漂亮,他的眼神飘了飘,“嗯。”

盛醒转过头看他,“班长你是不是不乐意教我?”

“没有。”方天晓回过神,盛醒一脸受伤地看他,“那你为什么坐得离我那么远?”

“……”方天晓靠得近了些,“哪里不会?”

“哪里都不会。”盛醒调笑着看他,“我要方老师帮我。”

“你正经点。”方天晓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的,“把我的手放开。”

“我不。”盛醒抓过他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方老师,我好想要,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禽兽。”方天晓的脊背绷了起来,分神去看周围的动静,盛醒贴在他肩侧喘了一声,“别看了,我都让人支走了,快给我……”

方天晓的脸颊骤热,盛醒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甜腻的吻,“我要。”

方天晓的喉头动了动,以他的经验来看,盛醒现在的技术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青涩,软软的唇贴了上来,吮着自己的舌尖,接触的时候烫烫的,心跳还贴着他的,很黏人的样子。

他稍稍动了一下手,耳边的呼吸乱了乱,搂住他脖子的那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自己背上的抓痕还没好。

方天晓的脸红了红,又隐约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

盛醒喊疼,他也不好受,太紧了,出不来,然后背上就被重重抓了好几道,导致他这几天都不敢在房间里换衣服,怕被堂弟取笑“嫂子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