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央络自然不会去问南宫芷的可能会是什么,她只知道,如今秋猎已经快开始了,南宫芷要做的准备怎么样了。

她知道,南宫芷让微舒去准备一切事宜,也知道微舒的性子不是那么甘心于在准备之中,她怕微舒做小动作,可又不好去询问。

她怕落得个胡思乱想之名。

秋猎的日子很快就到来。

今日皇宫阵势浩荡,队伍整齐并列。

在队伍中间,有几顶轿子特别的引人瞩目。

它们分别是莲妃,宸妃,欣嫔,南宫芷所乘坐的轿子。

南宫芷今日一身素衣,挽起的黑发没有半根珠簪衬托,倾城的容颜上,今日却也有难得的雀跃的笑容。

不过也是,在皇宫里面呆了这么久,这难得出来一次,不高兴才怪。

更让她开心的是,这次秋猎的负责人是南宫纳宁。

如今不仅能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又能和家兄见面,还能看见那满林的风景,想想,南宫芷都觉得不高兴都难。

“娘娘,在过不久,我们就能到南山了。”皇宫的队伍已经出发。

坐在南宫芷身旁的央络和微舒都掀开轿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南山,崇国最有名的狩猎之一,曾经在这里,她无数次陪着夜锦来此狩猎,他们共同骑马比赛,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

如今又来到这里,现在想来,也是物是人非。

轿子外,一身白色盔甲的南宫纳宁骑马而过。

轿子内的南宫芷看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神却已经是热泪盈眶。

她虽然才有两月没有看见兄长,却好比两年。

曾经兄长在外镇守边关,她都没有如今的想念。

或许是心境不同,才会有了如此之多的变化吧。

除了她,还有央络。

看着心中思念的男人,央络的心情不比南宫芷差,而且还比南宫芷更加的强烈。

即使现在南宫纳宁已经不见了身影,央络依然还在凝望。

马车行驶在城外异常的颠簸。

微舒在颠簸环境中已经昏昏入睡。

就在南宫芷哈欠连连的时候,马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已经让她变得清醒。

“娘娘,可还适应。”巡逻的南宫纳宁又在南宫芷的马车外停下,他驾马的速度慢了些,容颜上已经有了些许薄汗。

看着如此,车内的南宫芷委婉一笑,拿出丝帕坐在轿帘旁伸出一手替他轻轻擦拭着。

“你看你,这么多汗。”

“娘娘倒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南宫纳宁笑道,模样倒是很享受。

“我替自家哥哥擦汗,谁有闲话多说。”南宫芷倒不怕闲。

“是是是,你最有理。”说完,也不忘记看一眼车内已经睡着了的央络。

南宫芷知道南宫纳宁的小心思,她捂嘴轻轻一笑,“睡了,和微舒一起睡着的。”

她笑南宫纳宁明明对央络有心,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

“哼,她这个做奴婢的,倒比主子舒服多了。”南宫纳宁嗯哼一声,又是骑马而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便服的白幕琛,他那满头的银色秀发,异常耀眼。

他从南宫芷面前而过,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南宫芷能清楚的看见那苍白容颜上的笑容。

他真的很白,特别是他的头发。

坐在帘子旁,南宫芷索性的欣赏起外面的风景,看着外面熟悉不过的景色,南宫芷的视线也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

最后,她突然在莲妃的轿子旁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南宫芷心里伸起了落寞,在她放下车帘的那一刻,她没有发现,那抹身影已经看向于她。

马车,终于到达了南山。

御林军们开始在空地扎营,夜锦领着将士众人开始去巡逻着周边的环境,以确定安全。

在那群人中间,骑着马欢乐着笑声的流苏是那么的耀眼。

她跟在夜锦的后面,不停的唤着“锦哥哥。”

在营子驻扎完毕后。

南宫芷这才随着其他嫔妃下来马车。

在太监的带领下,南宫芷等人被带到夜凌天面前。

今天的夜凌天没有往日的气势,他换上了绫罗绸缎,墨发被一根银簪固定,腰间的腰带绣着龙吐珠的条纹,贵气逼人。

莲妃一身粉红罗裙,上面绣着莲花,头饰也是莲花形式的步摇,妩媚又不失秀气。

宸妃银蓝服饰,发饰简单,却也不失贵气。

反而欣嫔,她和南宫芷一样,简单朴素,却又难以让人离开视线。

四人并列站在一起,对着夜凌天微微俯身“参见皇上。”

“免礼,爱妃们不必拘束。”夜凌天今天心情大好,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手中的弓箭细细观察。

眼神中流露出对猎物的势在必得是那么的明显。

“皇上,四周已经确定安全,皇上可以尽情的享受打猎。”巡逻归来的夜锦一身黑红色盔甲下马参拜。

“皇叔办事,朕放心。”夜凌天含笑道,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弓箭,继续道“这次的猎物,朕想和皇叔比试比试,往常的秋猎都是朕一人在玩,这次有兴趣的人不妨一起可好。”

“遵旨。”夜凌天的话,夜锦没有拒绝。

他跪拜在地,双手抱拳的抬眸。

那双凤眸里,尽是狠戾之色。

“皇上,您说有兴趣的人都可以加参见,那么莲儿也想参加。”莲妃迫不及待道。

“怎么,莲儿也有兴趣。”

“是的”莲妃点头。

“既然莲儿有兴趣,那么就参加吧。”夜凌天同意着。

他知道洛莲未进宫前学过马上功夫,所以他并不担心。

“那这样,我也可以参加吗。”不远处,流苏,南宫纳宁,白幕琛纷纷从马上下来。

流苏快跑的在夜锦身边跪下,紧接着就是后面的两人。、

“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夜凌天摆手,随后看着流苏,“怎么,公主也有兴趣。”

“在延国的时候,父皇狩猎时,我也去了,而且还有许多人不是流苏的对手呢。”说到这,流苏的语气都骄傲起来。

“怎么,流苏公主这么厉害,贵国还有人不是公主的对手。”夜凌天笑了。

“是真的,我没有骗皇上。”流苏以为夜凌天不相信,赶紧解释着。

其实在延国时,流苏的确打猎厉害,不过那也是宫里人让她高兴,事先安排好的猎物。

为了让流苏一笑,她的父皇也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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