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月22日

天耳

——念诗祖

何须瞑目在今天的纸背后

打开心灵的窗口

看情节高涨剧情依旧

掌声足音如雨兮古人呼声如潮

楚人涉江求剑兮今人岸立号啕

你的泪从我的眼中流出

溅如鼓点年年敲痛

同一篇农历

痛入忠骨铮铮泣髓

贞髓成渊泪龙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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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袭华服已作了蓬帆

佩剑也化成了桅杆

笔成了舵手

从此江长从此河黄

从此泪落从此水浊

从此那江成了余光中蓝墨水的上游

那水成了民族忠泪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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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湿在历史漏雨的一个缺口

何须看水来水往舟去舟回

何须问九天何以老众人何以堪

只须在历史回音壁前低吟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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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的月是支嫩芽

您最先知道

月芽是苍天的耳朵

专司人间天问

想问他风声雨声雷声可就是天语

想问他可有天眼能辨忠奸

想问他可有天镜能照美丑

想问他水中可有通天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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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总是问天天不语呵

于是你走水路问天去了

水中月是天耳在洗濯恭听呀

连诗仙也步了你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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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入兮往不还，

平原离兮路超远”

纵使长路漫漫

纵使洞中一日世千年吧

你也该已返了呀

年年端午追你的龙舟

都等翘了头

岁岁端阳为你招魂的炊烟

都熬出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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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痴痴地凝望

你入水那个洞口

但见你撒一把橘瓣化作龙舟

吹一蓬美髯化作水手

自去八千里路邀云月

而让月光作月亮的泪瀑畅泻

淋湿西装革屐的我在今天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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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何时你才能带回苍天的答案

何时何日再见你峨冠博带在人间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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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已让天问长成了星星

几千年来仍挂在天庭

熠熠地喊我

你是否已让天问长成了你问号下面的点

暴雨般倾进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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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问硬成我心里的石头

漂在泪泉里

泪落石现

石头上长着你涉江的丰姿

泪水里滋长好多尾蝌蚪

和游鱼

游向天耳如我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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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记【沉舟所言】回复读者

￥.谢谢厚爱，诗心没距离，有诗有天地。

￥.朋友晚安，我们都是忙人，相交于心，尽在不言中。

￥.对同一件事，大家都在看时，感觉会有很大的区别。有人能有会于心若有所悟，有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有人无动衷全没感觉，也会有人能深深触动大开灵智。看书，阅读也这样。所以说作者能相遇知已的编辑，是种很难遇到的福分。马克斯若不与恩格斯相遇就未必有《资本论》问世。若无知音赏，要高山流水何益。谁解沉舟告诉自己，一定要珍惜书友们的相知。